9CaKrnJAc9U hope.huanqiu.comarticle灾难磨砺出的日本民间救援组织/e3pmh4858/e7o8kso2r据日本同行介绍,日本各地的政府、自治体、民间团体都在开展防灾教育。这些防灾教育的活动不是在对灾害有认识的情况下进行的,而是想象的;有的地方将防灾教育设计得像节庆活动,热闹一下就结束了。后来政府发现了问题,改为推动体验性的防灾教育,即设计好灾害场景,让人到场景中去体验。但毕竟不是现场学习的方式,在灾害来临的时候,还是无法在灾害现场发挥很大作用。所以17年前,广濑呼吁灾害教育要到灾害现场去学习。灾害现场有最丰富的信息,是更好的给大家锻炼机会的地方。我们到灾区宫城县拜访的当地民间组织,其中一家是仙台宫城NPO中心/ 联合重建中心。中心负责人是个“微博控”,刚一见面,他就拍了合影照片,立刻放到了他的微博上。他不是本地人,2007年日本新泻地震后,“微博控”在那里呆了3个多月,这次来仙台,他想将过去的经验拿到这里来。那次地震的灾区得到一些海外资金支援,但是这些资金并没有按照当地人的意愿重建。3.11地震后,已有大量资金进来,会不会也在重建的方向上产生问题?他从新泻地震得到的经验是,重建的主角应该是当地人。将受灾者,尤其当地社区中的关键人物连接起来,是外来者很重要的工作。所以这次他来到灾区,在紧急救援结束后将工作方向转到建立当地人之间的联系,培育当地人的创业能力上来。此行接触的最神奇的人物当是广濑。14日的论坛上,中国蓝天救援队的张勇穿上救援队的服装,给大家讲解这支中国民间救援队如何开展救援和训练工作的时候,让我们在座的中国人都很兴奋。广濑说,这让他回想到自己20世纪80年代做紧急救援的时光。日本在1982年建立紧急救助队,他是最早参加的人之一。广濑有多年的参与社会运动的经验。年轻的时候,在亚洲地区活动了20年,参加NGO的一些活动,曾经在柬埔寨内战、苏联入侵阿富汗的时候,参与当地的援助活动。自从1995年日本阪神地震,日本每年都发生大大小小的地震。每次灾害发生的第一时间,他都会组织队伍进行救援。印尼的海啸、南美的地震,他也组织了救援,还关注过国内的汶川地震和2011年发生的盈江地震。 广濑创立了日本的第一家自然学校。据报载,目前在日本比较有规模的自然学校有3 700多所,为日本社会创造了规模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,仅这些学校的年收入就达3亿日元。自然学校虽然一开始是提供自然教育的机构,但以他们多年来在野外教育和体验自然活动中积累的技术和经验,能够在灾后很快就奔赴现场。阪神大地震后广濑呼吁自然学校去救灾。但当时自然学校的伙伴说:“救灾也不是我们的专业,我们去不了。”当时很坚定地和他一起去的,是这次3.11地震后依然与他并肩作战的栗驹高原自然学校的校长佐佐木。后来在新泻地震的时候,有更多的自然学校参与了救灾。此次311地震,全国60多家自然学校都参与了救灾。我们拜访了歌津灾区一个正在筹备中的已经在开展活动的自然学校。学校处于半山腰上,下面的村子和所有的设施已经被地震完全摧毁。幸存下来的孩子们在这里活动,大人们当志愿者,为孩子提供服务。我们看到被海啸冲出来的轮胎也被派上用场,搭起来做跳箱。这里没有通电,有一个太阳能加热的装置。用一个大帐篷做的房子是我们到达的两星期前修建的,里面可以做电影放映会之类的活动。房子的地上挖个取暖的坑,把脚放进去,烟熏就可以取暖,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取暖方式。孩子到这里来,体验在没有先进的电器、煤气的情况下如何生存,重建人与自然的联系。自然学校每4年做一个调查,至今做了20年。多年来自然学校的主要领域是环境教育、儿童的健康成长教育。最新的一次调查是地震前两三个月做完的,社区再生已经成为最主要的内容。因为自然学校大多地处环境优美的农村,农村老龄化、人口减少等问题比较多,自然学校面对的不仅仅是自然,还有社区的文化和传统。朋友说,如果农村社区里活跃着年轻人的身影,大半是来自自然学校。结语日本是一个灾害频发的国家,是世界上地震灾害最多的国家之一。在频繁的灾害面前,日本人对灾害有自己的理解和应对方式。日本的民间组织和志愿者有多年的参与救灾的经验。我们看到的RQ高效有序的工作及日本同行明确的工作方向定位,背后是持续多年的参与社会运动和活动的积累和历练。中国并不存在民间组织主导的社会运动,中国民间组织集体参加灾害救援的时间并不长。2008年初中国民间组织联合救援西南冰雪灾害开始,2008年汶川地震中民间组织广泛参与紧急救灾,随后在不断发生重大灾害过程中,中国民间组织在实践中快速成长。在本文付梓之时,中国救灾NGO已就首个民间联合救灾行动的纲领达成共识。在壹基金的支持下,西南多家组织形成了一个区域救灾备灾网络,旨在能及时有效地回应本土的突发性灾害,提升民间组织救灾及备灾的综合能力和实力。1366620180000责编:liuliu中国发展简报136662018000011[]
据日本同行介绍,日本各地的政府、自治体、民间团体都在开展防灾教育。这些防灾教育的活动不是在对灾害有认识的情况下进行的,而是想象的;有的地方将防灾教育设计得像节庆活动,热闹一下就结束了。后来政府发现了问题,改为推动体验性的防灾教育,即设计好灾害场景,让人到场景中去体验。但毕竟不是现场学习的方式,在灾害来临的时候,还是无法在灾害现场发挥很大作用。所以17年前,广濑呼吁灾害教育要到灾害现场去学习。灾害现场有最丰富的信息,是更好的给大家锻炼机会的地方。我们到灾区宫城县拜访的当地民间组织,其中一家是仙台宫城NPO中心/ 联合重建中心。中心负责人是个“微博控”,刚一见面,他就拍了合影照片,立刻放到了他的微博上。他不是本地人,2007年日本新泻地震后,“微博控”在那里呆了3个多月,这次来仙台,他想将过去的经验拿到这里来。那次地震的灾区得到一些海外资金支援,但是这些资金并没有按照当地人的意愿重建。3.11地震后,已有大量资金进来,会不会也在重建的方向上产生问题?他从新泻地震得到的经验是,重建的主角应该是当地人。将受灾者,尤其当地社区中的关键人物连接起来,是外来者很重要的工作。所以这次他来到灾区,在紧急救援结束后将工作方向转到建立当地人之间的联系,培育当地人的创业能力上来。此行接触的最神奇的人物当是广濑。14日的论坛上,中国蓝天救援队的张勇穿上救援队的服装,给大家讲解这支中国民间救援队如何开展救援和训练工作的时候,让我们在座的中国人都很兴奋。广濑说,这让他回想到自己20世纪80年代做紧急救援的时光。日本在1982年建立紧急救助队,他是最早参加的人之一。广濑有多年的参与社会运动的经验。年轻的时候,在亚洲地区活动了20年,参加NGO的一些活动,曾经在柬埔寨内战、苏联入侵阿富汗的时候,参与当地的援助活动。自从1995年日本阪神地震,日本每年都发生大大小小的地震。每次灾害发生的第一时间,他都会组织队伍进行救援。印尼的海啸、南美的地震,他也组织了救援,还关注过国内的汶川地震和2011年发生的盈江地震。 广濑创立了日本的第一家自然学校。据报载,目前在日本比较有规模的自然学校有3 700多所,为日本社会创造了规模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,仅这些学校的年收入就达3亿日元。自然学校虽然一开始是提供自然教育的机构,但以他们多年来在野外教育和体验自然活动中积累的技术和经验,能够在灾后很快就奔赴现场。阪神大地震后广濑呼吁自然学校去救灾。但当时自然学校的伙伴说:“救灾也不是我们的专业,我们去不了。”当时很坚定地和他一起去的,是这次3.11地震后依然与他并肩作战的栗驹高原自然学校的校长佐佐木。后来在新泻地震的时候,有更多的自然学校参与了救灾。此次311地震,全国60多家自然学校都参与了救灾。我们拜访了歌津灾区一个正在筹备中的已经在开展活动的自然学校。学校处于半山腰上,下面的村子和所有的设施已经被地震完全摧毁。幸存下来的孩子们在这里活动,大人们当志愿者,为孩子提供服务。我们看到被海啸冲出来的轮胎也被派上用场,搭起来做跳箱。这里没有通电,有一个太阳能加热的装置。用一个大帐篷做的房子是我们到达的两星期前修建的,里面可以做电影放映会之类的活动。房子的地上挖个取暖的坑,把脚放进去,烟熏就可以取暖,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取暖方式。孩子到这里来,体验在没有先进的电器、煤气的情况下如何生存,重建人与自然的联系。自然学校每4年做一个调查,至今做了20年。多年来自然学校的主要领域是环境教育、儿童的健康成长教育。最新的一次调查是地震前两三个月做完的,社区再生已经成为最主要的内容。因为自然学校大多地处环境优美的农村,农村老龄化、人口减少等问题比较多,自然学校面对的不仅仅是自然,还有社区的文化和传统。朋友说,如果农村社区里活跃着年轻人的身影,大半是来自自然学校。结语日本是一个灾害频发的国家,是世界上地震灾害最多的国家之一。在频繁的灾害面前,日本人对灾害有自己的理解和应对方式。日本的民间组织和志愿者有多年的参与救灾的经验。我们看到的RQ高效有序的工作及日本同行明确的工作方向定位,背后是持续多年的参与社会运动和活动的积累和历练。中国并不存在民间组织主导的社会运动,中国民间组织集体参加灾害救援的时间并不长。2008年初中国民间组织联合救援西南冰雪灾害开始,2008年汶川地震中民间组织广泛参与紧急救灾,随后在不断发生重大灾害过程中,中国民间组织在实践中快速成长。在本文付梓之时,中国救灾NGO已就首个民间联合救灾行动的纲领达成共识。在壹基金的支持下,西南多家组织形成了一个区域救灾备灾网络,旨在能及时有效地回应本土的突发性灾害,提升民间组织救灾及备灾的综合能力和实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