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CbaFZC9thI作者:文雯hope.huanqiu.comarticle写作者的天然身份是阅读者/e3pmh4858/ekr3m9a4m【环球网报道 记者文雯】“我曾多次说,写作者的天然身份是阅读者,阅读对创作的影响由此可见。”——罗伟章罗伟章是一位具有深厚文化底蕴和艺术才华的作家,著有《谁在敲门》《寂静史》等小说。他的作品曾获人民文学奖、全国读者最喜爱小说奖、华文最佳散文奖等。在文学上,他始终秉持真诚和忠诚的态度,坚持表达内心情感,致力于挖掘生活中的深刻情感和人物内心的细微情感变化。作品深刻地刻画了人物的人性和精神追求,在文学作品中挖掘生活中深层次的文化价值。作家们无论写什么类型的小说,其实都有一条内在根系的把控,这条根系与作家自身的生命情结有关,所以融入真实体验不是刻意做出来的,而是自然而然的。真实体验往往会成为作品中最贴心贴肺的部分,有时还会成为光彩夺目的部分。谈及自己创作的灵感,罗伟章向环球网记者总结为一个词——敏感。“当我们见到任何事物都无动于衷,不去思考其中的来路和去向,不去展望其中的可能性时,灵感也就不会产生。”罗伟章创作的灵感,就是不轻易放过一个场景、一种声音和气息。但灵感是转瞬即逝的,罗伟章说:“灵感只是‘一粒种子’,作家由此出发,让它长成‘一棵树’,创造出一个环环相扣的世界,灵感才真正产生意义。”提及文学写作的本质,罗伟章则认为是情感表达、思想,或者说“价值观是情感枝条上开出的花朵”。对一部小说而言,情感有多深,思想就有多深,它们不可分割。这当中,主要是区分“真伪”,罗伟章向记者强调:“有心的情感才是真情感。某些作品,仿佛情感强烈,其实没有心,心不在,哪来思想和价值观。小说中最宝贵的智性,必定出自生活的大地,出自某部作品的特定土壤,而不是离开人物和情感的空洞议论和高头讲章。”在创作时,罗伟章并不会向读者传达特定的情感或思考,而是给出空间,让读者在审美中自行感悟。读者有解读作品的权利,这当中会有“深和浅”的问题、“宽和窄”的问题,甚至也有误读的问题。“但不管怎样,真诚就好。我真诚地写,读者们真诚地读,彼此就有了对话,有了心灵的交流。”正因此,罗伟章认为,做一个作家是有责任的,否则只能叫“文字工作者”。所以罗伟章的作品首先做到对人物的尊重,包括人物的生活逻辑、性格逻辑、心理逻辑、精神逻辑。“在对人物的形塑过程中,作家的情感和思考,会跟着进去——不是埋进去,是长进去。”文化是流淌着的。以《谁在敲门》为例,里面提到每个时代的人们,骨髓里都敲打着古歌。罗伟章认为自己做的,不是在作品里融入传统文化,而是传统文化本身就在,“它是水、是空气,你逃不掉的”。其小说《大河之舞》、长篇非虚构《凉山叙事》,直接陈述和论辩着传统文化。罗伟章对当前文学现状不满意,但这首先是对自己的不满意。罗伟章坦言自己一度非常厌倦小说的形式,希望变革。事实证明这需要时间,需要更深的探索。“文学应该有更大的自由度。这里的‘自由’不是个政治术语,而是文学的内在肌理和内在要求,作家们要有更加空阔的想象力,而想象力来源于对人性和社会更加本质的把握。所以在我眼里,新作为和新方向,都是朝深刻处去。我认为没有哪个时代像当下一样需要深刻的作品。这似乎与‘泛阅读’背道而驰,但背道而驰并不等于错误,深刻也不等于难读。”当罗伟章读到一本好书时,他会去搜索与这本书相关的书。读书的私密性其实是很强的。关于“阅读不同类型的书籍是否有相应的‘门槛’”的问题,罗伟章的回答是肯定的。“但我们读书的目的,也正在于翻过一道一道的门槛。”罗伟章补充道。1682209371849环球网版权作品,未经书面授权,严禁转载或镜像,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。责编:文雯环球网168220937184911[]//img.huanqiucdn.cn/dp/api/files/imageDir/eef16892227dd482adb44bc23da74276u5.jpg{"email":"wenwen@huanqiu.com","name":"文雯"}
【环球网报道 记者文雯】“我曾多次说,写作者的天然身份是阅读者,阅读对创作的影响由此可见。”——罗伟章罗伟章是一位具有深厚文化底蕴和艺术才华的作家,著有《谁在敲门》《寂静史》等小说。他的作品曾获人民文学奖、全国读者最喜爱小说奖、华文最佳散文奖等。在文学上,他始终秉持真诚和忠诚的态度,坚持表达内心情感,致力于挖掘生活中的深刻情感和人物内心的细微情感变化。作品深刻地刻画了人物的人性和精神追求,在文学作品中挖掘生活中深层次的文化价值。作家们无论写什么类型的小说,其实都有一条内在根系的把控,这条根系与作家自身的生命情结有关,所以融入真实体验不是刻意做出来的,而是自然而然的。真实体验往往会成为作品中最贴心贴肺的部分,有时还会成为光彩夺目的部分。谈及自己创作的灵感,罗伟章向环球网记者总结为一个词——敏感。“当我们见到任何事物都无动于衷,不去思考其中的来路和去向,不去展望其中的可能性时,灵感也就不会产生。”罗伟章创作的灵感,就是不轻易放过一个场景、一种声音和气息。但灵感是转瞬即逝的,罗伟章说:“灵感只是‘一粒种子’,作家由此出发,让它长成‘一棵树’,创造出一个环环相扣的世界,灵感才真正产生意义。”提及文学写作的本质,罗伟章则认为是情感表达、思想,或者说“价值观是情感枝条上开出的花朵”。对一部小说而言,情感有多深,思想就有多深,它们不可分割。这当中,主要是区分“真伪”,罗伟章向记者强调:“有心的情感才是真情感。某些作品,仿佛情感强烈,其实没有心,心不在,哪来思想和价值观。小说中最宝贵的智性,必定出自生活的大地,出自某部作品的特定土壤,而不是离开人物和情感的空洞议论和高头讲章。”在创作时,罗伟章并不会向读者传达特定的情感或思考,而是给出空间,让读者在审美中自行感悟。读者有解读作品的权利,这当中会有“深和浅”的问题、“宽和窄”的问题,甚至也有误读的问题。“但不管怎样,真诚就好。我真诚地写,读者们真诚地读,彼此就有了对话,有了心灵的交流。”正因此,罗伟章认为,做一个作家是有责任的,否则只能叫“文字工作者”。所以罗伟章的作品首先做到对人物的尊重,包括人物的生活逻辑、性格逻辑、心理逻辑、精神逻辑。“在对人物的形塑过程中,作家的情感和思考,会跟着进去——不是埋进去,是长进去。”文化是流淌着的。以《谁在敲门》为例,里面提到每个时代的人们,骨髓里都敲打着古歌。罗伟章认为自己做的,不是在作品里融入传统文化,而是传统文化本身就在,“它是水、是空气,你逃不掉的”。其小说《大河之舞》、长篇非虚构《凉山叙事》,直接陈述和论辩着传统文化。罗伟章对当前文学现状不满意,但这首先是对自己的不满意。罗伟章坦言自己一度非常厌倦小说的形式,希望变革。事实证明这需要时间,需要更深的探索。“文学应该有更大的自由度。这里的‘自由’不是个政治术语,而是文学的内在肌理和内在要求,作家们要有更加空阔的想象力,而想象力来源于对人性和社会更加本质的把握。所以在我眼里,新作为和新方向,都是朝深刻处去。我认为没有哪个时代像当下一样需要深刻的作品。这似乎与‘泛阅读’背道而驰,但背道而驰并不等于错误,深刻也不等于难读。”当罗伟章读到一本好书时,他会去搜索与这本书相关的书。读书的私密性其实是很强的。关于“阅读不同类型的书籍是否有相应的‘门槛’”的问题,罗伟章的回答是肯定的。“但我们读书的目的,也正在于翻过一道一道的门槛。”罗伟章补充道。